依稀似旧年·章六


依稀似旧年·章六
云归里:"属下遵命。"行礼,起身。耳畔蓦地传来属于第三人的声音,很是陌生。微怔时,首领与那人两厢交谈顺便也道出自己的疑惑,于是一并向那人投去询问的目光。
新凉见少女别过脸去,一时生起少许兴趣索然。又见他二人谈话间没有避嫌的意思,于是负手站立在玄关处仔细聆听。末了已渐渐明晰二人身份,鬼使神差地开口"为安全着想,在下相送你们回去。"
江见微:"阁下愿意相送,在下自当感谢不已,那就当做在下欠您一个人情,不过还不知阁下姓名?"
“泸族,新凉.”掌剑的手半空一扬错开剑刃,鞠身作揖。

[天自有命,北冀有幸」季北翼垂首沉吟半晌,天光正好,思寻着将白楼主的天罚如首领所言引到其人身上,便也不顾自家学生撑着伞追着先前布下的决寻了去:"首领……?"
江见微发现有人来了,微笑道:"北冀来了啊,坐吧。"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人坐下"有什么事吗?"想起了什么,又说道,"是因为.....天罚吗?"
季北翼:"嗯……"点了点头顺从着坐了下去,抖了抖伞上的雨水,看着水滴自伞尖划过湿了一小块地面。
"首领……本也不必至此…天罚一事,绝非儿戏。"侧了侧首眼中清亮,"这天罚,何时降下无个定数…若一降至于皮肉,便是千刀万剐之灾祸,可致人濒死……"
江见微:"我知道........."叹了口气,"只能看看我运气如何了,说不定下一刻就来了呢"心里本想是开个玩笑,但是下一秒手臂上一阵剧痛传来,苦笑,"看来我真是个乌鸦嘴....."倒在床上忍受着剧痛,只觉得身上的皮肉被剜下来,痛也只能生生受着,额前满是冷汗。
云归里始终驻足于一旁,颔首低眉,再抬头时让这变故惊到:"这、这是怎么了?!"心急如焚,语毕就要冲上前去。到底对亦玫族存有些许微薄,且与首领故交已有些年,向来不曾见他状况如此惨烈。
新凉:"别去。"伸手阻拦,下一刻与气急的她视线相触,"...是天罚,你帮不了他。"心下凛然,不知这亦玫首领是做出何事,上天降下此等令人痛不欲生的天罚...
江见微疼的说不出话来,脸色发白,也不知道这痛要持续多久,只能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,不晕过去。

五月暮春,已褪去早春的寒意,逐渐生了一股春日独有的闷热,是夏日的前奏。许是闲暇无事,泸族副首霍长君撑起一把月白罗伞便往街上走去。市集繁华似锦,行约几里路瞅见不远处的金阁玉楼,牌匾上刻着“烟雨楼”三字。
堂堂女儿家光明正大踏入风尘之地,怎么想皆是不妥。稍叹口气笑自己顾虑太多,折了伞踏进楼内。虽有些许日子不来看望这些拓族店铺了,可之间还是有过面缘的。一眼望见里内的熟人,抬手朝她示意,勾唇莞尔。
“许久不见了,生意可佳?”
白洛漓下楼后呆坐半晌,天色已晚。脑子里不断回放着师父和师弟的一撇一笑。忽的泪眼朦胧中看见一人走进烟雨,慌忙一擦眼睛,抬头愣住:"师父?"
霍长君对这个称呼晃神稍有一愣,下意识回头望去却是空无一人。挪回视线,瞧见她眼里的朦胧泪光,颊上有些许泪痕尚未干涸,可见她心神不宁。缓步至前,持一旁茶壶斟上一杯:“果然是好久不见,这就拜了师父了。”顺势坐在她对面,递茶过去劝她喝上几口平静心神,“想来你师父与我面容相似,可万万不能弄混了啊。也不知你与你师父发生了什么,且缓缓,别哭了。”
白洛漓接过茶抿了一口,"多谢……我,我没有拜师……"看着十分相似的面孔不知如何开口,神差鬼使的叫了一声"伯淑师父"。
霍长君:手握茶盏轻轻晃荡,望那茶叶漂浮清浅茶水之上,恍若在海面上四处飘零的孤舟,像是孑然一身的自己。对面人的“伯淑”将万千思绪拢回,微蹙眉。我素来以大名行走江湖,这表字鲜有人知,她是如何知晓?置杯于桌面,抬眸望她:“你…是如何知道的?”
白洛漓:"我说是上辈子的事师父你信吗"
霍长君:“你是想说因果轮回?虽有耳闻,可未曾目睹,实在不敢信。”
侧过身去,目光投向窗外风景,对她的几番话依旧心存疑虑,却不知该作何表情。屈指轻叩桌面,微叹口气,悄然转换话题。
“春夏更替之际,莫要着凉了。”
白洛漓听见人不信,盯着他看了一会儿,忽地站起来抓住他的手:"师父,你来,师d…江见微在楼上"强行拉着他跑上楼。见屋子就在眼前,伸手急急推开。

云归里正是焦急的坐如针灸之时,破门声在身后响起,条件反射的回头,看清来者是谁后墨色的双瞳一丝猩红闪过:"不溅你血,你不长记性。"近身者唯这剑侠(新凉)一人而已。抢在被制止前夺过他手中的软剑,纤手一扬剑刃携着破空的力道向白洛漓飞袭而去。剑未至,身形一并如离弦的箭裹挟着滔天的怒气闪出,欲出手的杀招死锁玄关惘然的白洛漓。
江见微虽说已经快痛到昏厥,对外界的感知已经不是特别清晰,但是就像有心灵感应一般,感到白洛漓有危险:"住手!:拼尽全力大喊一声,然后彻底的昏厥过去,但是天罚还没有结束,眉头依旧紧锁着,缩成一团,无意识的低低的呻吟着:"啊.....痛.......好痛........"
白洛漓开口欲言,忽地眼前一闪,只觉被一股杀气锁定,听见有人似乎喊了一声什么,但下一秒腹部就被利刃刺穿,疼得连惨叫都发不出来,倒栽在地。
霍长君被人匆匆拽上楼稍有一愣,发觉她尚未吐出的“师弟”二字被硬生生转为“江见微”,亦玫族的首领。尚来不及开口询问,便见到一人持剑携着浓浓杀意而至。出于多年以来的战斗反应,扬手拔剑阻拦,一手借力后拽白洛璃。
虽是出手迅速,可仍无法阻拦那侵袭而来的剑刃。以身躯托起栽倒在地的白洛璃,扯下些许布匹包扎腹部伤口,暗自庆幸未重伤内脏。安顿其在一旁软椅上歇下,持剑直指面前女子,见她不再有动静方才垂下剑。目光瞥过那人,至她身侧低语劝诫:“不要乱动。”
循声望向前方,只见一人银发凌乱散落,紧蹙着眉神情痛苦,“这是……发生了什么?”
白洛漓慢慢缓过来,听见有人发问,忽地忆起那日竹仙所说只话,挣扎着说:"天……天……f......a......罚..."只觉腹部的疼痛席卷全身,再也说不出话。
霍长君当天罚二字钻入耳里,不禁倒吸一口冷气。天罚乃是窥探前尘记忆所引来的祸端,过程极其艰辛痛苦。脑海里窜入些许零碎画面,关于白洛璃曾吐露的那些话语,她所提及的前尘旧事,那句伯淑师父,以及那不曾吐出的“师弟”二字,皆在此时交汇排列,在脑海里编织出一种大胆的猜想。
握着剑的右手略有颤抖,凝望着苦苦挣扎的人,流露出些许感伤。伤神转瞬即逝,敛去百般神情,收剑于背后,撑起白洛璃往门口走,于门外止步侧头道:“好生照看你家首领,改日便来拜访。”
江见微过了一段时间,天罚结束了,但仍然处于昏迷中,已经没有丝毫力气可以动弹,被迫化为原形九尾白狐,侧躺在榻上,双眼紧闭,耳朵耷拉下来,看着仿佛没有半点生机。脉搏十分微弱,处于濒死状态。
云归里对指向眉心的剑视而不见,只顾忙着掸去衣上沾染的血与尘,满目厌弃。有意让面前人打量完了,吝啬自己分毫的心神一般,她刚开口就不耐地打断:"不必你说。"冷眼注目着她们离去,旋身回房查看床上躺着的奄奄一息的狐妖,法力与生命力的双重损耗令他无力维持人形,此时已归于原身。自己并不愿意留在这里,更不愿意他也留下。默然将他抱入怀里,跳窗迅速飞奔进黑夜里。

“呃…”朔夜揉揉头做起来,发现天已经大亮了,回忆了一下之前的事,紧锁眉头,“遭了,首领!”
赶紧下了床,脚却一软,险些栽倒,扶着床,用力眨了眨眼睛,平息了眼前的眩晕,“该死的!不行,我必须快点去找到首领,他现在太危险。”说着,灵力周旋了几圈,这才感觉有了力气,环顾着周围,想和小玖道别。
顾玖刚想推开门,却看到人着急的样子,淡淡的叹了一口气,“要走了吗……也对,这里本就不属于他....”自嘲的笑笑,“喜欢一个人的感觉……吗?”调整了一下自己,进屋问道,“要走了吗?不在休息一下吗?我看你还没好完”将为人煎的药放在床头淡淡问道。
朔夜看到他的身影,焦急的心情居然开始慢慢平静下来,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他,“小玖,实不相瞒,我其实是亦玫族的副首领,之前是在救回首领时受的伤,但现在首领状况很不好,我必须去找他,我的话,已经没什么大碍了,本来想再见到你时带你回族里,但却发生了这些事,你呆在我身边可能会受伤,但我会尽快来接你”,犹豫了一下,又说道,“你,愿意和我去族里吗?”
顾玖:“啊....果然呢,是个重要的人物呢……至于跟不跟你走.....”看着屋子沉思片刻,虽然院子固然重要,但是如果拿来跟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比呢?大概是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更重要吧……?在说这人不懂得照顾自己的.....啧。沉默着点点头,“好啊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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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次申明,这里只有白洛漓和后面会出现的上任首领及其手下,是我写的,其他都是群友们的功劳,我只负责把这一部分戏文以多视角整理出来,并尽量串起来,稍改戏文,而已。

霍长君 @寄回波尔多
江见微 @云笙
朔夜 @泯仇
染火 @被圈养的狐狸

其他人的暂时没找到,QQ消息未回复,看到请找我谢谢!
更多内容走 @陆芫泠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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